楊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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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師弟
自那日心意互通，趙敏與小龍女二人舉止之間充溢著甜蜜的氣息，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與往常不同，處處充滿誘惑，但還未跨過那一線。
二人雖沒有明目張膽地舞到孫婆婆面前，卻也不遮掩。若是真被孫婆婆撞見二人的私情，孫婆婆也無可奈何，她已是半截入土的人。
這些年二人常到書房打發時間，這裏的書也被趙敏翻了三四遍。雖說這裏的書籍也是搜羅眾多，近幾年的新書卻缺乏著，趙敏有時會親自下山托人找些新聞。
小龍女常常書寫筆墨，修身養性。她眉眼平淡，目光掃視著一旁的《曹全碑》拓本，一筆一畫的抄寫著。趙敏在旁研磨好墨水，也提筆抄寫著《道德經》，一時安好。
一個時辰過去，趙敏坐乏了，伸展著懶腰，瞧小龍女還在凝神抄寫著。她拿過一張宣紙上大筆一揮寫上“練功”二字，放到小龍女面前。
小龍女瞥了一眼，將那張紙移開，繼續專註抄著經文。趙敏撇嘴，趴倒在書案上，側目觀察著小龍女，那張謫仙般的臉還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龍姐姐，我好生無聊。”趙敏撩起小龍女一撮秀發在手心裏玩弄，她嘟囔道。
小龍女眉頭一緊，抄寫完一片段落，這才奪回自己的秀發。“無聊的話，去別處玩。”趙敏每次都要跟來，也是嫌無聊打斷自己，然而心裏剛浮起的不滿總是即時得到安撫。
比如現在，趙敏趁機握住了小龍女的指尖。“龍姐姐，歇息一會兒吧。咱們要勞逸結合”
“再說，那些哪有我好看呢。現在你看看我唄”趙敏說著起身擠入小龍女的懷中，她朝小龍女拋了個媚眼，道。
小龍女註視著趙敏嬌艷的容貌，只需對視一下，趙敏則攬住小龍女的肩，在臉頰處親了一口，柔聲道：“龍姐姐，走吧？”
趙敏已經熟悉小龍女的應對之法，小龍女其實很好懂，她真不高興了直接一掌推開的，而像這樣不說話也只是默認的訊息。
“嗯”小龍女輕聲道，趙敏則開心的收拾桌面。
小龍女比武招親的風波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孫婆婆下山分發解藥的時候也不再見到那些江湖豪士。師伯弄了那麽大陣仗，身影卻未見，鬧劇也是草草結尾。雖林中玉峰震懾，趙敏還是每日巡視林中的狀況，這地方已被江湖揭露，有些不怕死的硬茬想來也是有可能的。
“嗶——嗶—嗶—嗶”
林外傳來一長三短的鳥鳴聲。
趙敏步伐一停，回頭望向鳥鳴聲處。她兩指尖一壓舌尖，清亮的一聲回應，這才走到林外。
山路上站著一個穿著道服的樸實少年，少年正兩手抱袖，跺腳取暖。他聽到林中聲響，張望著林中動靜，看到一條白影，頓時咧開唇齒，揮舞著手臂，招呼道：“趙姐姐，這裏。”那人正是李十一。
二人相約以鳥鳴聲為暗號，趙敏若是應了就會出林相見。
少年心性藏不住，雙眸炯炯有神，面上喜氣洋洋。這份欣喜也感染到趙敏，她揚起唇角回應著，目光也變得柔和。
“見到我有這麽高興嗎？”
“一月未見，自當想念。”李十一回答的很快，看到趙敏挪愉的眼神頓時紅了臉。
“就這麽騙小姑娘嗎？”趙敏笑道。李十一更加窘迫地低下頭，“趙姐姐你別打趣我了，我才沒有哄騙過誰。”
李十一為了與趙敏見面有話聊，他每日記下自己做的事，小到道觀裏的雞毛蒜皮事，師叔師伯帶著下山的事也會一一記載。有那麽一次，李十一遇到了一個漂亮的香客小姑娘，就多記了一筆“姑娘今日未來”就被趙敏打趣了好久。
“這麽害羞怎麽追人家姑娘。”
“我才沒有此意...”李十一反駁道，“不可擾了姑娘家的清名。”
趙敏笑而不語，翻閱著李十一的日記。李十一粗著聲音轉移話題。“趙姐姐，現在還有人闖林嗎？”
“他們討不到好處，自然都回去了。”
“原來如此，難怪趙姐姐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李十一這小子看著憨頭憨腦的，心思倒是敏銳。
“嗯，還有我師父當了掌門。”趙敏說到，其實是互許心意，心中的甜蜜藏不住。
“那太好了！”李十一高興道，跟自己師父也成了掌門一樣。
小龍女的師父曾說過小龍女十八生辰的那天就是繼任古墓派掌門的時候，孫婆婆和趙敏早就把小龍女當成古墓派的掌門，此時只不過名正言順罷了。
趙敏忽地話頭一轉，面露愁色，“當了掌門，我作為她的親傳弟子那可得更以身作則，我可能以後都不能隨意出墓了。”
趙敏並未透露過活死人墓的情況，“這，掌門首徒自然要以身作則。”李十一認真說道，“那以後是見不到趙姐姐了嗎？”
趙敏強忍著笑意，她說甚麽李十一都會信，這小孩實在太好玩了。“嗯。”
李十一沒註意到趙敏眼裏的笑意，他沈浸在分離的悲傷氛圍中，他緩緩說道：“......這樣呀，凡事以師父為先，趙姐姐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
“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不會再哭鼻子的。”李十一說著揉了揉鼻頭。
“要是...要是有機會再來看我一眼就好。”
李十一慌張地擦掉眼角滑落的淚水，又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今天發生的事我還沒記載進去，要聽我說不？”眼角微紅，淚水還在眼眶打轉，卻故作堅強的說道。
“傻子，我都唬你的。”趙敏瞧他真動了感情，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他，連忙喊道。
李十一只是破涕而笑，絲毫沒有責怪趙敏捉弄他的意思。
“你怎麽不生我的氣？”
“趙姐姐逗我我開心都來不及呢，就是以後別再拿這種事逗我了，我是真的怕再也見不到趙姐姐了。”李十一嘿嘿一笑，說道。
“好。”趙敏答道，她看李十一神情明朗，恢覆得真快。“我看你這裏出現了好幾次楊師弟，是新來的嗎？”趙敏將日記還給李十一。
“是的。我也是近日才與楊師弟接觸，就正好是趙姐姐師父生辰那日來的道觀。”
“我知曉，那時你們觀裏一片混亂。我和師父還說你們在說大話呢，放了那麽多人過來。”
從李十一那趙敏得知那日全真教中了他人的聲東擊西，後院起火，自顧不暇。那蒙古王子霍都即派人去討教全真教的功夫，又是帶人來到活死人墓的邊界，兩頭忙活。
這位楊姓師弟全名楊過，他一來就拜入全真七子王處一門下大弟子趙志敬處，趙志敬的武學可謂是同期排名第一，能得到他指點自然是好的。然而楊過經常被趙師叔責罰，經常渾身都是傷，楊過也是不服從管教與同門師兄爭執。
李十一是全真七子赫大通門下的，雖對楊過的事跡有所耳聞，卻也沒有真見過此人。直到李十一聽課回來路過一處轉角地被人潑了臟水，一同的師兄師弟紛紛遭了殃。潑水之人正是那位楊過，喊出名的正是他師兄鹿清篤，楊過轉身就跑。
眾人平白無故遭了罪，自然氣不過就朝師叔的院子去準備問罪。一進院子就見到楊過被人抓著，鹿清篤朝他身上招呼，拳拳到肉。師叔趙志敬則坐在一旁督促，道：“真是倒反天罡，連師兄弟都不敬重，還會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裏？此番給你一個教訓，打得你認錯為止。”
楊過只是吐了一口血沫，喊道：“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哪有你這樣當師父的！”
“都給我回去！這下正給你們一個交代。”趙志敬註意到李十一他們，惱道。眾人面面相覷，到底是師叔，不敢多說話。
眾人退到門口，只見“嘭”地一聲大門關上，裏面傳來陣陣咒罵聲。
“這會不會有事呀？”
“那誰去叫師父過來，師叔正發著火呢”
“師父管教徒弟天經地義的，我們還是不要去黴頭吧”
眾人議論紛紛，趙師叔平時就暴躁脾性，一言不合就辱罵弟子。他們也經常看到趙師叔在訓誡弟子的兇煞模樣，自然內心都有些懼怕。
“那你也怕趙志敬嗎？”趙敏問道。
李十一點頭，道：“師父讓我們看到師叔繞著走，要是真不小心惹到師叔，就跟他說，他和我們一起去道個罪。”
“就沒有人敢跟他對上嗎？”
“師父那輩的也不願意和趙師叔打交道。”
“你們管教掌門就沒發現這個事？”
“這事也沒有鬧到掌門那邊去。”
趙敏沈思，道：“你這趙師叔表面功夫做的不錯，暗地裏都這麽不討喜了。我聽你說楊過跟他鬥，怎麽也是忍氣吞聲的，這事也不捅破到掌門那去。”
“這我不曉得，楊師弟有自己的想法吧。師父也讓我們盡量關照一下楊師弟。”雖說關照一下，基於趙師叔的餘威，眾弟子也不敢接觸楊過，自然也是避著楊過，當楊過是空氣人。
同齡人之間會相互報團，更何況楊過明擺著被自己師父不喜，他更難在同輩交到朋友。好在長輩卻是對他看重關愛的，時常惦記著詢問近況。
“照我說，你就別管那個楊師弟了”趙敏起身，聽了那麽久的故事該回去了。
“他既然還幫助你那個趙師叔維持表面的功夫，那就沒什麽事。真有事，你那師叔也活不了。”瞧趙志敬也只配做個以大欺小的事，真弄出人命他可不敢，那楊過只要好好學武，到時候武學見長也定會回擊那些欺負過他的人。
“我只是想到了自己。我想想我能做些什麽吧。”李十一作為外門弟子的時候經常被托付苦差事，因為被師父賞識收入內門，不然還得過一段被欺壓的生活。
人多是非多，就是人閑著吃飽撐著。趙敏感嘆還是墓裏好，就小龍女和孫婆婆二人，要是閑著了就“欺負”一下小龍女。
“那你好好想吧，我師父還等著我回去呢”有一個那樣心胸狹隘的師父真是倒黴，武功第一又如何，指不定不好好傳授武功。趙敏再次慶幸小龍女是自己的師父，不僅傾囊相授還言傳身教。
想到小龍女，她就歸心似箭，不等李十一的回應就躍進林中。
“龍姐姐~”
人未到聲先到，小龍女翻著書的手一停。
“龍姐姐！你真的太好了！”一道身影撲過來，小龍女轉身接住。
“又在說什麽胡話？”小龍女摸摸趙敏的額頭，問道。
“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話”趙敏抱住小龍女的肩頭，悶聲說道，“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
“你出去受什麽刺激了？”小龍女無奈一笑，撫摸著趙敏的頭。
趙敏猛地擡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撲閃著，道：“要不你以身相許吧？”撅起嘴就要親過來。
“....？”小龍女眉眼一挑，捂住趙敏親過來的嘴唇，道“你說清楚，要誰以身相許？”
“要你”趙敏滿眼笑意嘬著小龍女的手掌心。
小龍女羞得收回手，趙敏趁機歪頭親上那粉嫩的嘴唇。趙敏的身影就這樣遮擋住了光線，小龍女閉上眼眸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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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心意互通，趙敏與小龍女二人舉止之間充溢著甜蜜的氣息，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與往常不同，處處充滿誘惑，但還未跨過那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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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二人常到書房打發時間，這裏的書也被趙敏翻了三四遍。雖說這裏的書籍也是搜羅眾多，近幾年的新書卻缺乏著，趙敏有時會親自下山托人找些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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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過去，趙敏坐乏了，伸展著懶腰，瞧小龍女還在凝神抄寫著。她拿過一張宣紙上大筆一揮寫上“練功”二字，放到小龍女面前。
小龍女瞥了一眼，將那張紙移開，繼續專註抄著經文。趙敏撇嘴，趴倒在書案上，側目觀察著小龍女，那張謫仙般的臉還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龍姐姐，我好生無聊。”趙敏撩起小龍女一撮秀發在手心裏玩弄，她嘟囔道。
小龍女眉頭一緊，抄寫完一片段落，這才奪回自己的秀發。“無聊的話，去別處玩。”趙敏每次都要跟來，也是嫌無聊打斷自己，然而心裏剛浮起的不滿總是即時得到安撫。
比如現在，趙敏趁機握住了小龍女的指尖。“龍姐姐，歇息一會兒吧。咱們要勞逸結合”
“再說，那些哪有我好看呢。現在你看看我唄”趙敏說著起身擠入小龍女的懷中，她朝小龍女拋了個媚眼，道。
小龍女註視著趙敏嬌艷的容貌，只需對視一下，趙敏則攬住小龍女的肩，在臉頰處親了一口，柔聲道：“龍姐姐，走吧？”
趙敏已經熟悉小龍女的應對之法，小龍女其實很好懂，她真不高興了直接一掌推開的，而像這樣不說話也只是默認的訊息。
“嗯”小龍女輕聲道，趙敏則開心的收拾桌面。
小龍女比武招親的風波已經過了一月有餘，孫婆婆下山分發解藥的時候也不再見到那些江湖豪士。師伯弄了那麽大陣仗，身影卻未見，鬧劇也是草草結尾。雖林中玉峰震懾，趙敏還是每日巡視林中的狀況，這地方已被江湖揭露，有些不怕死的硬茬想來也是有可能的。
“嗶——嗶—嗶—嗶”
林外傳來一長三短的鳥鳴聲。
趙敏步伐一停，回頭望向鳥鳴聲處。她兩指尖一壓舌尖，清亮的一聲回應，這才走到林外。
山路上站著一個穿著道服的樸實少年，少年正兩手抱袖，跺腳取暖。他聽到林中聲響，張望著林中動靜，看到一條白影，頓時咧開唇齒，揮舞著手臂，招呼道：“趙姐姐，這裏。”那人正是李十一。
二人相約以鳥鳴聲為暗號，趙敏若是應了就會出林相見。
少年心性藏不住，雙眸炯炯有神，面上喜氣洋洋。這份欣喜也感染到趙敏，她揚起唇角回應著，目光也變得柔和。
“見到我有這麽高興嗎？”
“一月未見，自當想念。”李十一回答的很快，看到趙敏挪愉的眼神頓時紅了臉。
“就這麽騙小姑娘嗎？”趙敏笑道。李十一更加窘迫地低下頭，“趙姐姐你別打趣我了，我才沒有哄騙過誰。”
李十一為了與趙敏見面有話聊，他每日記下自己做的事，小到道觀裏的雞毛蒜皮事，師叔師伯帶著下山的事也會一一記載。有那麽一次，李十一遇到了一個漂亮的香客小姑娘，就多記了一筆“姑娘今日未來”就被趙敏打趣了好久。
“這麽害羞怎麽追人家姑娘。”
“我才沒有此意...”李十一反駁道，“不可擾了姑娘家的清名。”
趙敏笑而不語，翻閱著李十一的日記。李十一粗著聲音轉移話題。“趙姐姐，現在還有人闖林嗎？”
“他們討不到好處，自然都回去了。”
“原來如此，難怪趙姐姐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李十一這小子看著憨頭憨腦的，心思倒是敏銳。
“嗯，還有我師父當了掌門。”趙敏說到，其實是互許心意，心中的甜蜜藏不住。
“那太好了！”李十一高興道，跟自己師父也成了掌門一樣。
小龍女的師父曾說過小龍女十八生辰的那天就是繼任古墓派掌門的時候，孫婆婆和趙敏早就把小龍女當成古墓派的掌門，此時只不過名正言順罷了。
趙敏忽地話頭一轉，面露愁色，“當了掌門，我作為她的親傳弟子那可得更以身作則，我可能以後都不能隨意出墓了。”
趙敏並未透露過活死人墓的情況，“這，掌門首徒自然要以身作則。”李十一認真說道，“那以後是見不到趙姐姐了嗎？”
趙敏強忍著笑意，她說甚麽李十一都會信，這小孩實在太好玩了。“嗯。”
李十一沒註意到趙敏眼裏的笑意，他沈浸在分離的悲傷氛圍中，他緩緩說道：“......這樣呀，凡事以師父為先，趙姐姐你不用顧忌我的感受。”
“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不會再哭鼻子的。”李十一說著揉了揉鼻頭。
“要是...要是有機會再來看我一眼就好。”
李十一慌張地擦掉眼角滑落的淚水，又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今天發生的事我還沒記載進去，要聽我說不？”眼角微紅，淚水還在眼眶打轉，卻故作堅強的說道。
“傻子，我都唬你的。”趙敏瞧他真動了感情，也不好意思再捉弄他，連忙喊道。
李十一只是破涕而笑，絲毫沒有責怪趙敏捉弄他的意思。
“你怎麽不生我的氣？”
“趙姐姐逗我我開心都來不及呢，就是以後別再拿這種事逗我了，我是真的怕再也見不到趙姐姐了。”李十一嘿嘿一笑，說道。
“好。”趙敏答道，她看李十一神情明朗，恢覆得真快。“我看你這裏出現了好幾次楊師弟，是新來的嗎？”趙敏將日記還給李十一。
“是的。我也是近日才與楊師弟接觸，就正好是趙姐姐師父生辰那日來的道觀。”
“我知曉，那時你們觀裏一片混亂。我和師父還說你們在說大話呢，放了那麽多人過來。”
從李十一那趙敏得知那日全真教中了他人的聲東擊西，後院起火，自顧不暇。那蒙古王子霍都即派人去討教全真教的功夫，又是帶人來到活死人墓的邊界，兩頭忙活。
這位楊姓師弟全名楊過，他一來就拜入全真七子王處一門下大弟子趙志敬處，趙志敬的武學可謂是同期排名第一，能得到他指點自然是好的。然而楊過經常被趙師叔責罰，經常渾身都是傷，楊過也是不服從管教與同門師兄爭執。
李十一是全真七子赫大通門下的，雖對楊過的事跡有所耳聞，卻也沒有真見過此人。直到李十一聽課回來路過一處轉角地被人潑了臟水，一同的師兄師弟紛紛遭了殃。潑水之人正是那位楊過，喊出名的正是他師兄鹿清篤，楊過轉身就跑。
眾人平白無故遭了罪，自然氣不過就朝師叔的院子去準備問罪。一進院子就見到楊過被人抓著，鹿清篤朝他身上招呼，拳拳到肉。師叔趙志敬則坐在一旁督促，道：“真是倒反天罡，連師兄弟都不敬重，還會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裏？此番給你一個教訓，打得你認錯為止。”
楊過只是吐了一口血沫，喊道：“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哪有你這樣當師父的！”
“都給我回去！這下正給你們一個交代。”趙志敬註意到李十一他們，惱道。眾人面面相覷，到底是師叔，不敢多說話。
眾人退到門口，只見“嘭”地一聲大門關上，裏面傳來陣陣咒罵聲。
“這會不會有事呀？”
“那誰去叫師父過來，師叔正發著火呢”
“師父管教徒弟天經地義的，我們還是不要去黴頭吧”
眾人議論紛紛，趙師叔平時就暴躁脾性，一言不合就辱罵弟子。他們也經常看到趙師叔在訓誡弟子的兇煞模樣，自然內心都有些懼怕。
“那你也怕趙志敬嗎？”趙敏問道。
李十一點頭，道：“師父讓我們看到師叔繞著走，要是真不小心惹到師叔，就跟他說，他和我們一起去道個罪。”
“就沒有人敢跟他對上嗎？”
“師父那輩的也不願意和趙師叔打交道。”
“你們管教掌門就沒發現這個事？”
“這事也沒有鬧到掌門那邊去。”
趙敏沈思，道：“你這趙師叔表面功夫做的不錯，暗地裏都這麽不討喜了。我聽你說楊過跟他鬥，怎麽也是忍氣吞聲的，這事也不捅破到掌門那去。”
“這我不曉得，楊師弟有自己的想法吧。師父也讓我們盡量關照一下楊師弟。”雖說關照一下，基於趙師叔的餘威，眾弟子也不敢接觸楊過，自然也是避著楊過，當楊過是空氣人。
同齡人之間會相互報團，更何況楊過明擺著被自己師父不喜，他更難在同輩交到朋友。好在長輩卻是對他看重關愛的，時常惦記著詢問近況。
“照我說，你就別管那個楊師弟了”趙敏起身，聽了那麽久的故事該回去了。
“他既然還幫助你那個趙師叔維持表面的功夫，那就沒什麽事。真有事，你那師叔也活不了。”瞧趙志敬也只配做個以大欺小的事，真弄出人命他可不敢，那楊過只要好好學武，到時候武學見長也定會回擊那些欺負過他的人。
“我只是想到了自己。我想想我能做些什麽吧。”李十一作為外門弟子的時候經常被托付苦差事，因為被師父賞識收入內門，不然還得過一段被欺壓的生活。
人多是非多，就是人閑著吃飽撐著。趙敏感嘆還是墓裏好，就小龍女和孫婆婆二人，要是閑著了就“欺負”一下小龍女。
“那你好好想吧，我師父還等著我回去呢”有一個那樣心胸狹隘的師父真是倒黴，武功第一又如何，指不定不好好傳授武功。趙敏再次慶幸小龍女是自己的師父，不僅傾囊相授還言傳身教。
想到小龍女，她就歸心似箭，不等李十一的回應就躍進林中。
“龍姐姐~”
人未到聲先到，小龍女翻著書的手一停。
“龍姐姐！你真的太好了！”一道身影撲過來，小龍女轉身接住。
“又在說什麽胡話？”小龍女摸摸趙敏的額頭，問道。
“這是我發自內心的話”趙敏抱住小龍女的肩頭，悶聲說道，“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
“你出去受什麽刺激了？”小龍女無奈一笑，撫摸著趙敏的頭。
趙敏猛地擡頭，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撲閃著，道：“要不你以身相許吧？”撅起嘴就要親過來。
“....？”小龍女眉眼一挑，捂住趙敏親過來的嘴唇，道“你說清楚，要誰以身相許？”
“要你”趙敏滿眼笑意嘬著小龍女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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